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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侯牧师在马来亚的晚年生活

《首位将现代文明输入家乡的石码教堂的欧阳侯牧师》一文刊发后,不少读者对欧阳侯牧师晚年的情况提出看法,有的说“在漳州一中(寻源中学前身)任教”,有的说“解甲归田”,有的说“去南洋”各种版本都有。

10月7日在参加漳浦浦邑堂120周年庆典上,石码教会康月华姐妹介绍欧阳侯牧师的故乡,龙海市程溪教会的林建基弟兄提供一条线索,欧阳侯牧师解放后就在马来亚,在大陆还有一个儿子叫欧阳百川,曾在福州石油公司工作,夫人是原省协和医院医生,孙子是牙科医生。10月8日咨询了曾在协和医院工作陈泰卿同学的夫人小月,她很热心,亲自到医院询查,证实欧阳牧师的儿子欧阳百川的夫人是原医院小儿科的蒋美龄主任,孙子是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协和医院口腔外科主任欧阳奇明,感谢福建医科大学校友办曾凌琳校友的牵针引线,终于与欧阳奇明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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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笔者来到协和医院的花园一号宿舍,拜访现90岁高龄的欧阳侯牧师二儿媳妇蒋美玲主任,受到她热情接待,蒋主任也是漳州人,她用闽南方言向我讲述了很多鲜为人知的往事。她说:他公公欧阳侯牧师解放前就去南洋了,她从没有见过公公。欧阳侯牧师育二男一女,二儿子欧阳百川解放前去台湾台大读书,临解放,国民党在台湾实施白色恐佈,欧阳百川掩护地下共产党人一同回到天津。大陆解放后转入中国人民大学学习,毕业后分配福州石油公司工作,蒋主任从上海第一医学院毕业分配协和医院后与欧阳百川结婚,蒙神祝福,育二男一女。文化大革命丈夫去台大读书返回大陆这段历史被拟国民党特务,受到不公正的批斗,欧阳侯1966年去逝时,百川也无法出境送葬,文化大革命结朿欧阳百川得以平反,享受处级待遇……儿子是协和医院口腔外抖主任,是福建省和医院口腔外科学科带头人,孙子是湖南医大在读研究生,全家生活过得比蜜甜……

在此对上述欧阳侯后辈及兄弟姐妹提供的各种信息深表感谢!也感谢白克瑞、黄雅川、黄长祝兄弟姐妹转来的作者自己写的《欧阳侯牧师在南洋》一文 ,终于完成下面《欧阳侯牧师在马来亚的晚年生活》这篇文章。

欧阳侯牧师为了福建省漳州教会办的寻源中学兴建校舍向海外募捐资金,1948年3月4日只身从厦门乘轮船于13日到达新加坡,他走遍马来亚(当年新加坡还未独立),并在柔佛州“传道在马国”,柔佛州(马来语:Johor)是马来西亚十三个州之一,首府新山(Johor Bahru,音译“柔佛巴鲁”)初到马国的第一站是这个城市的禧年堂,欧阳候牧师“年方六十五,体魁健康,精神活泼,一心一意,要为主道宣传,态度十分积极”,在那里受到禧年堂长执们的热烈欢迎,并安排在堂内的郑有律牧师纪念楼住宿,在这里欧阳候牧师主日讲道,周二过家,周三周四查经或做家庭礼拜,虽然禧年堂没有聘他为堂里正式牧师,他“实乃主持要务也”。当年欧阳侯牧师虽然没有家眷在身边,但在主国里,“我要做个忠实的仆人,看顾这里的教会”。他不感到孤独,始终以教会为家,他说“有主同在,是很平安自在的”。

1941年12月,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英军被日军打败,致使柔佛州也落入日本侵略者手中,直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为止。日本投降后柔佛重新沦为英国殖民地。英语虽是这里重要的语言,但是“华人的方言也多,如只能说一种话,传道工作必得限制”,欧阳侯牧师“自知德薄能鲜”,他勤奋学习各种语言,方便传道。欧阳候牧师“富有乡土观察朴素村夫的本色,心里上完全不想改变去适应城镇繁华都市的环境”,他认为,基督徒在这五光十色的城市里很容易迷失方向,期望信徒在“善与恶”、“光与暗”、“情与理”、“圣灵与内体”之间必须认真分清界线,决不能混在一起,以致堕落在歧途上。牧师每遇到像这样的场合“回来默默祈祷着,检讨着”。

不久,欧阳侯牧师受新加坡长老大会之邀来到峇株巴管辖的牧恩堂侍奉,这是牧师在马来亚工作的第二站,牧恩堂情况复杂,“牧师不偏不倚、公正无私、靠主力量,结果都一一获得解决,化戾气为祥和,久不赴堂的会友都回来了”,教会增加不少血液,欧阳侯牧师的影响力不断增加,不久,欧阳牧师被星马长老会选为常委,又聘他任永年堂会会正。

欧阳侯牧师在马来亚传教的第三站是位于马来西亚西部的最南端,东面是中国南海,西面是马六甲海峡,南面隔着柔佛海峡与新加坡毗邻的柔佛州第二大城市麻坡(Muar)的三一堂侍奉,在这里工作近十四年,教会兴旺发达,己古稀之年的欧阳牧师常常恩念祖国和家乡,除寄钱给家乡和儿女外,最“关心家乡宝谭(古时称宝谭,现改为塔谭)” 的发展,经常在梦里梦回故乡。他来马来亚十几年,所受的影响是极徽的,入乡随俗,将长衫改短装,生活上朴实无华,宣传福音始终不变,洋装虽穿在身,依然有一颗中国心。在祖国的好友林安国先生写诗评价欧阳牧师:“昏然七十白头翁,一到南洋便改装,习俗移人事已古,南亚既尽被欧风”。

1966年安息主怀,享年8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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