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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之殇》连载三十三:十字架能辟邪吗?

编者按:这是一个伤害与被伤害、救赎与被救赎的连载见证故事。他是个九零后,他本该是上天的宠儿,但他的父亲慵懒好酒,母亲又整天忙的像个陀螺,他还有个娇纵跋扈的姐姐……

“穷养儿富养女”是他父母的口头禅,他和姐姐一起长大了,他姐被养成了刁蛮公主,他却像个落魄乞丐……终于,早已习惯了沉默的他,就在即将走出校园之际,他一声不响的实施了“报复”,他留给父母一道难解的谜题,他却带着答案一起消失了,他想要父母用一生来寻找答案,但很快他母亲找到了耶稣,于是,他在天堂欣慰的笑了……

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继续为您讲述《少年之殇》。

三十三 十字架能辟邪吗?

因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林前1:18

夜已深了,那小崽却还在地上撒疯呢,他是拿起什么就砸,抄起什么就摔,直闹得房间里尽是一片的打砸声。对此,我姐显得很是无可奈何,她就坐在床上那么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并一个劲地在那长吁短叹!小莹则早早就趴在了被窝里,仍是事不关己似地玩着她的手机:看来,只要有她妈这个指望在,那她也是不可能去管她的孩子的了。

就这孩子也真是令人费解,他怎会总是以打砸为乐呢,难道这真是源于他本性的暴戾吗?我们这都在等他消停下来好睡觉呢,可就冲他这股子兴奋劲儿,我们若就这么干等下去,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小莹自不必说,难道我姐真就连个孩子都玩不转吗?

今天,我先是得罪了姐姐又得罪了姐夫,只为我那些刺耳的劝诫,我知道他们都是烦了我的,所以我本来也是决心不再多事了。可眼下,我又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尤其是姐那张已然痛楚到扭曲的脸,她可真是让我又心疼又困惑。而我,也终是忍不住问道:“姐,你这就拿他没辙了吗?”

姐姐则愁苦地怨叹道:“哎,我能有啥法吔!”

直到这一刻,我才算是彻底地信了:她对待孩子的一贯方式,那也并非是刻意为之;因她既软弱又没主意,她那更多的也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已,所以即便是个孩子也能牵着她的鼻子走!哎——这可真是太愁人了,那我就来给她们做个示范吧。

“好,那你们就都听我的吧!来,咱们都躺下来装睡,没我的话你们谁也不许搭理他。”我这么一说,小莹立马就麻利地放下了手机,随之我们便纷纷躺下装起睡来。

很快,他那打砸的节奏就放缓了,他似乎是在不时地观望着我们,甚至是在思考着什么。结果,没出三分钟,房间里就彻底安静下来了。紧接着,我就听他在我头顶一个劲儿地直“哼唧”,我抬眼一看可是把我笑坏了!只见他已是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并在我头前伸着双臂求抱抱呢。

“姐,你们快看呀!哈哈,你个小东西,你这是跟我使美男计呢吗?我告诉你呀,这可不好使!你说:你乖不乖啦?”随着我这乐不可支的说笑声,那娘俩一看也不禁笑了起来。就在这种时候,这难得的开怀一笑,恐怕也只有这样一个小孩子才能够带给我们吧?而这份快乐,又是多么简单纯粹啊?

这一笑,仿佛顷刻间就扫去了我心头的阴霾,这令此刻的我就是想难过都难过不起来了;小莹这一笑起来其实也蛮可爱的,她的笑容那也是甜甜的带有温度的,这竟令她那招人厌的一面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而姐姐脸上那令人揪心的痛楚,亦是云开雾散。主啊,这喜乐的心果然是神奇如良药!可是,我们的心却又常常是难得喜乐。

想来,我们平日若能多一些这样的笑容,那他还会绝望地离去吗;我们若都能活得简单纯粹点,那他对人生还会毫无留恋吗?这发自内心的笑容,真就像阳光一样温暖而美好:那就像他儿时坐在台阶上给小伙伴们分苹果时,在他那一仰脸间露出的笑容一样美好。可是,渐渐的,他的内心却因缺少了这阳光的映照,而长久地陷入了阴暗与冰冷的世界!他喜欢的相声、游戏、网络小说,最终却是没有一样能救他脱离这泥沼。

我知道他最厌恶尔虞我诈的复杂,他也不过是想要一份简单纯粹的生活、一份简简单单的快乐!可也说不定那另一个伤他最深的人,就在当初分得他苹果的小伙伴里,那就是他口中从小到大最要好的那个小伴,那才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这细思极恐地一想,顿时令我打了个寒颤!于是,我忙又转念去想:那么,我上一次发自内心地开怀一笑,那又是在何时呢?一时间,我都已经是想不起来了;而我们仨之间,又何曾有过这等共同欢笑的画面,我亦是毫无印象!

想想,也不知从何时起,这看似简单纯粹的快乐,竟成了我们生活中最为欠缺的东西;亦不知从何时起,当我们一提及去过“简单纯粹的生活”,它就已成了理想化的存在!我们就像是活着活着,就把活着的真谛给活丢了。

在这瞬息万念间,再看眼前这家伙,他又是多纯真可爱啊,他哪里还有什么暴戾的影子呢?尽管我们都在看着他笑,可他始终就那么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且是故作冷态地晃着他的小身板;面对我的调理他虽然是不会说话,但就他那祈求的小眼神就仿佛是在说:我再不闹了,我会乖的。这下,他可真是老实了。我把他抱进被窝就叫他闭眼睡觉,他虽然还不想睡呢,但他还是乖乖地把眼睛眯上了。这时,就看他那颤动着的睫毛、他眼皮下那对溜溜乱转的小眼珠、他嘴角泛起的那丝笑意,他这微表情还真是丰富得很呐!而此刻的他,又会在想些什么呢?

看样子,他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意思。这对他来说,倒更像是一个他从未玩过的游戏,他似乎很享受这个游戏的过程——他这表情,竟像是在窃窃地品尝着被爱的甜蜜滋味。

哦,我懂了:他那般的闹腾就是引起我们的关注,而他想要的正是以大人们为主导的互动;当他的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时,他的表达方式就是使劲地闹腾。其实,这就跟鹏鹏那努力的表现一样,尽管每个孩子的表达方式不同,但他们的心理诉求却是一样的……

这一刹那的感悟,亦是重新地想起,无疑是令我欣喜的。于是,我也是不失时机地指着他的脸,轻声笑道:“姐,你瞧,小孩子也是有自己的心眼的。刚才,你别看他在那折腾,但他还是听懂了这事是我说了算的,不然你想他怎么可能来找我抱他呢?所以,不管是多小的孩子,他都会根据大人们的行为作出相应反应的;所以,我们在孩子面前,也一定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管教孩子可一定要趁早,否则一旦等他定了性再管可就难了啊!”

小莹在一旁笑道:“哎,我现在都已经管不了他了呀!”

我姐却是愁道:“哎,就我这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知道该怎么管他啊?”

“其实,笨本身并不可怕,明知自己笨又不听劝才可怕呢,拒绝成长才可怕呢!其实,带好一个孩子哪里有那么难啊?只要你稍微用点心去弄懂孩子的心思,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只要你稍微去感悟一下孩子的内心,你自然就能玩得转他了,那带起孩子来也能是一件轻松快乐的事……”就这样,我这个没当过妈的人,反倒教起她母女俩怎么带孩子来了。虽然,我自己都觉得这有点可笑,但为他们都能好我必须得拼力一搏,不然我也是放心不下。

可,姐姐听着听着,便又面带愁容地说:“哦,我尽量的吧。你一下说那么多,我哪能记得住啊?”

看她那毫无信心又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我不禁感慨地叹道:“姐呀,如果你总是一味地围着他转,那你早晚都会把他惯成第二个小莹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将来这孩子要是给了他爸倒也是件好事,不管怎样,他爸至少是不会像你们这样带孩子的。”

不想,我这话却戳到了小莹的肺管子,她即时就吼了声:“难道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嘛,我就那么废物嘛!”

见她这样,我反笑道:“呵呵,那你倒是做出个样来给我们看看呀?不管你是做点什么,你总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嘛!不然,你光发脾气又能有什么用呢?”顿时,她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辩解道:“我,我也是想干点啥的呀,可我这不是有这孩子嘛。”

“是啊,她也是老想干点啥的……”我姐是紧着给她帮腔,且是立马就来了精神。就她这劲儿,可比听我教她怎么带孩子积极多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有孩子怎么了?有孩子能干的事也很多啊,就比如做个微商什么的,你整天玩手机不也是玩吗?再说,人家有孩子的多了,难道人家有孩子的就都啥也不干了吗?你哪怕是能自己带好孩子也行啊?”

“哦,老姨呀,那你说我卖点什么好呢?其实,我一直都挺想开个化妆品店的……”小莹说着说着就又有了笑模样。只是,我一边跟她聊着,却又觉得她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怎么,她看似在跟我用心求教,实则却又心不在焉的呢?

我这正纳闷呢,她便话锋一转地说:“老姨啊,你说我戴这个十字架能辟邪吗?”说着,她已从胸前捋起了个十字架,并托在掌中让我看。这一刻,望着那个比手掌小不了多少的、栗红色的十字架,我这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原来,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却是为了问我这事啊?这可真是令我喜忧参半:我喜的是,她这举动似乎是又给了我希望;我忧的是,恐怕她这也只是一时的想寻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可怜的孩子,她表面上虽然表现得无所谓、不在乎,但在她那一系列令人难以理解的表象下,却是她深埋于心底的恐惧和不安。她恐惧,说明她还是知道自己对弟弟是有愧的,但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她,却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过错……如此,我又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呢?

是啊,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所以我不能用谎言来给她安慰。于是,我便郑重地说:“这个,光带十字架是没用的,你得先从看《圣经》起去认识主、并信主才行。姐,你也听好了:我们切不可以物配主,任何有形的东西都没有辟邪的作用,唯有把主活在心里才是正道;唯有把主活在生命里,我们才能得到主的护佑。”

小莹听我这么一说,那深深的恐惧与失落感,便由内而外地爬满了她的脸。看她这样,忽然间我又是无比的心疼!细细端详之下,她的脸色竟也是那么的苍白,苍白的没一丝血色;她的目光是那么的黯淡,黯淡的竟没有一丝光彩。而透过她这双眼睛,她那早已破碎不堪的灵魂,也在渴望能有从天而降的拯救。然而,她却没有信心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取这份救恩,因这对于早已习惯了不劳而获的她来说,那实在是太难也太遥远了,那就像是她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彼岸。

于是,我又强忍心酸地言道:“莹啊,你怕的什么呢?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叫门,你若是怕那就是亏心了。但是,不管你是做错了什么,你只要真心忏悔就是了。”

我说这话,是想试着引导她去直面自己的内心,因这是得救之路的第一步,我也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艰难,可我还是尽力地帮她一帮。然而,她那沉默不语的表情却又告诉我:她的心门已是闭得死死的了,并且她又开始怨恨我了,恐怕日后再想听她叫我声“老姨”就更难了。

如此,她这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感,也将是她短时内无法摆脱的了。除非,她有一天能够真心回转,亦或是让自己麻痹到底!可她会有真心回转的那一天吗?相比之下,她或许更愿意选择麻痹到底……蓦地,我又好怕有一天她也会忽然不在了!于是,心惊肉跳的我,忙又默默祷告起来:主啊,不管怎样,我只求你能让她活着;哪怕她怎么不好,我都恳求你能她活着!我们可是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失去了。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河北廊坊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代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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